这两日,北歌一边等裴绰的消息,一边在脑海中梳理自己在京城的人脉,她想了两日,最后不禁苦笑,当年她入教坊司,都不曾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帮帮她,更何况是这种会涉及性命的大事。
那时候,这世上愿意帮助她的人,唯有徐娘和萧放。
徐娘身在教坊司,没有权利能将她送进宫内,她也不想牵累徐娘,一旦她在宫中出事,徐娘很难保护自身。
她已经害了徐娘一世,今生绝不能再连累她了。
北歌心怀着事,一日里只能睡上一两个时辰,她总梦魇到萧放受了伤,中了箭,在帅帐内性命垂危。
白温之安慰她,这是思虑过重,要她不要胡思乱想。
除了大家在后方想办法,连祁在前线一定也会想办法营救侯爷。
北歌觉得无助,更恨自己无能。
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胆过了三日,北歌和白寒之被裴绰叫了去,说是京中来人了。
北歌随白寒之走进裴绰屋院时,瞧见屋中坐着的人,不由生生一怔。
此人与她虽然不过两面之缘,却让她记忆深刻,轻易无法忘记。
当年若非他出手相助,只怕她没命前去幽北,更没命活到现在。
戚修贤也是多年未曾见到北歌,他目光落在来人身上,时隔多年,现在的她与曾经在教坊司时的她仿若变了个人。
并非是容貌上的变化,她依旧很美,只是美貌少了些锋芒,或许是她的眼神,或许是气质,曾经他可以在她一双动人夺魄的眼底将仇恨与目的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却模糊了,似乎被什么柔和了。
戚修贤起身,对北歌抱拳见礼:“郡主,许久不见。”
北歌闻声回神,俯身还礼:“公子现在可以告诉我,您的身份了吗?”
一旁的裴绰意外问道:“你们认识?”
戚修贤率先开口:和安郡主名动京城,在下岂敢不认识。”
北歌听着戚修贤的话,虽像是在恭维她,却也将话题轻易带过。
果不其然,裴绰闻言便是一声冷哼。
“只是…我还不知公子身份。”北歌又将话题带转回来。
戚修贤闻言,神色不由动了动。
北歌对戚修贤的身份还是存疑的,此人最先来找她时就很刻意,不过若是萧放安排留下的人,倒也说得过去。
“他是…”裴绰听了正要介绍,就听戚修贤轻咳一声。
裴绰微顿片刻,当即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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