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却分外执意。
北歌能感觉到萧放的刻意回避,萧放越是这般,她就越是明白,她才消红的眼睛,再次变得通红一片。
萧放终是没有扭过北歌,他从床榻前起身,一步比一步慢的走向殿侧,拿起镜子。
北歌自行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身上的伤口阵阵撕裂的疼,她耗光身上所有力气也未能如愿。
萧放转身看到北歌的动作,连忙快步上前,他先将镜子放置在一旁,然后抱住北歌的肩膀,他先问:“躺着好不好?”
“我想起来。”北歌低声回答。
萧放听了不再坚持,他扶在她肩上的双手稍稍用力,将她的身子从床上抱起,靠在自己怀中。
北歌伏在萧放怀中,她低头,瞧见自己身上的血迹染污了他的衣襟。
萧放终是不得不将镜子递给北歌,她手上没力气,她捏在指尖的镜子,几乎都靠萧放在下面托着。
清晨的微光,透过殿中层层纱帐,将室内铺了一层淡白的光,北歌的目光落在镜面上,她的视线有一瞬的凝滞,似怔似愣,她竟一时不敢相信,镜子中那个几近凄惨的女人是自己。
她愣看着镜子中那张惨白的脸,深陷的双颊,目下大片大片的青黑,还有颊侧,那道长得几乎贯穿所有肌肤的刀刃,刀伤的周围已经泛起红肿,似要溃烂。
北歌颤抖的厉害,她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突然眼前的景象一闪,那张凄惨的脸消失不见。
萧放将镜子拿走,他怀抱住怀中的北歌,他不敢用力,怕压到她身上的伤,他抱着她,一遍一遍抚摸她的头发,沉重的说不出话。
他怀中颤抖不止的人,不止忽然哪来的力气,突然从他的怀抱中挣扎躲开。
萧放一惊:“和安。”
北歌拼命躲开,她侧开脸,不愿让萧放看见,她的声音几乎无力,却仍能听出那变了音调的颤抖:“侯爷不要看妾灬妾很难看”
萧放心上一疼,疼得他一瞬喘不过气起来,他看着北歌淡薄若削的背影,轻轻从后抱住她。在他的视线里,他从后正好能看见她颊侧的那道狰狞伤疤,那道疤犹若割在他心上,甚如割在他心上。
“不难看,在我心里,和安永远是最好看的。”他并非哄她,在他心中,和安郡主永远是心尖上的那抹光,皎皎若明月。
她颤抖不止,他的怀抱不禁用力:“叶老已经在研配治伤的药了,会好的和安,一切都会好的。”
怀中人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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