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止了,萧放将北歌轻轻放回榻上,他用指尖拭去她颊上的泪,攥着她冰凉的小手,送至唇下,轻轻的,亲了又亲。
北歌受的伤终归太严重,她不过清醒了一阵,便又昏昏睡去。
萧放望着又昏睡过去的北歌,轻抚着她汗湿的额头,门外响起兴平的声音,说叶老来了。
萧放悄悄起身,出了寝殿,他与叶老站在廊下,清早的日光缠绕着空气中的薄雾,稀稀疏疏,有些暗淡。
“和安身上和脸上的伤可会落疤?”萧放问时,突然想起留在自己身上一道一道的疤,北歌肌肤本就比他娇嫩,伤又的那样重,怎可能不会落疤,他思及声音更加低冷,又改口道:“落下的疤可有办法根除?”
叶老闻言,一时言语微滞。
叶老的停顿,更引得萧放怀中发闷。
“老朽只能尽力为郡主想办法最终伤疤的深浅,除了与药物有关外,个人的体质也有很大的影响。”
萧放闻言,只觉得怀中郁气不散,他点头:“麻烦先生多费心…无需顾忌药草,只要是这世间有的,本侯都会替和安寻来。”
叶老闻言不住点头。
梁上,偶有早起的雀儿鸣叫,天光一线,似是人间清明。
@灵后带着萧启年,有一队侍卫护送着,逃向城郊的深山里,与带着私军躲藏在此处的戚白琰汇合。
灵后狼狈逃亡了一路,就是没想明白,好好在城外包围圈中的萧放,如何无声无息的攻破城门,一路杀到皇宫里来。
戚白琬见到戚白琰后,就在他身旁寻找,骂着问:“庞奉山呢,死哪去了。"
戚白琰面色沉沉,他冷目看了眼跟在灵后身边的萧启年,沉声开口:“撤兵了,不知带军跑哪去了。"
“撤撤兵了?”戚白琬不甚相信:“好好的,他撤什么兵!谁给他的胆子撤兵!”
戚白琰闻声,冷笑一声,他抬手指向戚白琬身后那小小的身影:“自然我们的好陛下,太后的好儿子。"
戚白琬顺着戚白琰的指尖,看向身侧的萧启年,一时不解:“什么意思?”
“太后当真毫不知情吗,竟被一个小儿愚弄至此!”
戚白琬听着戚白琰的嘲讽不禁蹙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庞奉山撤兵,是接到了陛下的亲笔圣旨,我竟不知,我们的陛下,竟然会写那么多字了。"
戚白琬闻言,脑中突然‘嗡’的一响,她突然忆起,那日去萧启年寝宫,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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