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也算是有勇气的。
裴绰想了想先对孟静婉说:“先别跪着了,算你幸运,我今晚上留在这值夜让你遇着了,那边,”他说着指向一旁的椅子:“你坐着慢慢说。”
孟静婉闻言,感激的对裴绰道谢,她从地上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小厮烹好了茶,从外送进来。@裴绰接过茶喝了一口,又对正欲退下的小厮道:“给她也上一杯。”
小厮闻言一愣,接着连忙退下去。
“令尊是…”裴绰望着孟静婉问。
孟静婉闻言连忙答:“平织县县录事一孟敬国。”
裴绰原本还算好看的面色,在听到孟静婉口中这三个字时,一张脸彻底冷了下来。
“大名鼎鼎”的孟敬国他怎会不知晓,岭南是这些年贪墨的重灾区,他在来岭南任职前,就已派心腹来此处调查,岭南的几个“巨贪”之中,最最让裴绰意外的就是县录事孟敬国。
区区一个县录事,这样的小官都能贪墨数十万量,更别说上面的官员。
岭南积贫积弱,百姓的日子一日不如一年,并非此处是穷山恶水,岭南盛产茶叶,远销国中各郡,原本该是富庶的地方,可现今百姓贫穷至此,皆是因为这一个个不作为的贪官,中饱私囊,鱼肉百姓,满眼利益,毫无人性,慈悲可言。
裴绰暗下将岭南的情况调查的差不多,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下定决心,这些个贪官,他必得一一杀了,以儆效尤,看看日后谁还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贪墨。
裴绰的脸冷下来,他盯视着孟静婉,不禁冷笑一声:“孟敬国?”
孟静婉也能明显察觉到裴绰忽然改变的面色,她心上稍有颤抖,依言点头。
“你当本官是傻子吗!”裴绰看着孟静婉,猛地抬手狠狠一拍桌子。
孟静婉一惊,她连忙从座椅上起身,在案前跪下,她不明白,裴绰为何变化会这般大,她更是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反而连累狱中的父亲。
“孟敬国做了什么事,你是他的女儿会不知情?他畏罪潜逃被逋,罪加一等,你不必枉费心机来本官着颠倒是非黑白,本官不是傻子,你以为你穿上这一身衣裳,装装可怜,就能蒙混过关吗?”
裴绰接连的骂,只把堂下的孟静婉说得发晕,她父亲何时反过去,又何时畏罪潜逃,她父亲分明是被冤枉的。
“大人…”孟静婉刚一开口就被裴绰打断。
裴绰怒极,自己浪费着看案卷的时间,听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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