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豁上去再等三四年,从定亲到成亲也得一年,然后进门就怀,过一年也就生了。娘,再有六年,您准保能抱上重孙子。”
老夫人一听就傻了,还得六年,就算六年后,她真有了重孙子,也保不准她还能抱动重孙子。
老夫人平常的事糊涂,可对重孙子的事半点不糊涂,心里默默地合计,宋三娘明年三月就生产,中间隔上半年,兴许年底还能怀上,后年就能抱重孙子了。满打满算是两年,比等那遥遥无期的六年靠谱多了。
想罢,老夫人气得拍着桌子骂道:“镇儿这个糊涂东西,哪能说休妻就休妻?宋三娘不能休。”
清平侯忙赔笑,“娘别生气,镇儿也是想到宋三娘本来名声也算不得好,嫁到咱家还不知道收敛,隔三差五惹娘生气,休了也就休了,娘心里也能舒畅点。镇儿这是一片孝心。”
“孝顺个屁,”老夫人气急,第二次说了“屁”字,“要孝顺,休妻的事就不该不知会我,成亲时候瞒着我,这要休妻了还瞒着我。你说说,这个家里,我什么时候说了算过?难不成我就是个摆设?
u清平侯苦笑:要是老夫人真是个摆设那倒好了,他也不至于学儿子这套以退为进的计谋。
其实老夫人对宋青葙倒也没有多大的恨意,开头自然是觉得自个亲孙子不声不响地娶了个名声不好的媳妇回家,心里怀着怨气。
这怨气不能发在儿子身上,也舍不得发在孙子身上,只能在宋青葙身上出气。
时候一长,就成了习惯。
同样的事,若是秦钰做,就是千好万好,若是宋青葙做,就是千不该万不该。
可她也承认,自打这个孙媳妇进门,她的日子过得挺舒心,且不说隔三差五送点心来,就过年跟中秋阖家聚在一起吃饭就让她很是知足。
二十多年来,逢年过节,她都是跟魏妈妈大眼对小眼。这两遭儿,她却能享受到儿孙绕膝的热闹与自豪。
老夫人心里明白都是宋青葙在暗中操持,面上却不肯给她半点好脸色。
如今,听说秦镇要休妻,老夫人真慌了。
除去重孙子不说,老夫人担心再娶一个,万一是个不好相与的,她这顺心日子就到头了。
老夫人烦躁地把桌上的账簿扒拉到一边,斩钉截铁地说:“不行!镇儿不能休妻,我还等着抱重孙子,我得跟他说,要真休了宋三娘,我跟他没完。”
清平侯紧接着道:“镇儿也是为娘着想,宋三娘惹娘生了多少气而且,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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