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玉请了张阿全一道参详,花了四五个月的工夫,终于在鼓楼附近寻了处小三进的宅院,竟然就是当初郑德怡陪嫁的那所。
郑德怡被卖为奴,私产全都充公发卖,不知为何,经过手的屋主都嫌弃里面风水不好,住不了三两年就转手再卖了。
千玉看中了地角离簪儿胡同近便,而且宅子几经修缮,保养得非常不错,价钱也极公道,就欣然买下了。
搬家前,千玉央秦镇去玉清宫求了几道镇宅的符篆,烧成灰后和着水泼到门前。
十月初,千玉一家搬进了新居,新月喜气洋洋地过来送请帖,宋青葙看着她眉飞色舞精神抖擞的模样,觉得自己真是做对了。
两家住在一处固然方便,但千玉他们既然脱了籍,留在府里太久没准会暗生郁气,反倒不美。
这些年,宋青葙觉得事事顺心,事事如意,只除了秦芙的亲事。
秦芙自从得了安顺郡主的封号,每年生辰这天,太后总会给她送一匣子首饰,先先后后送过七年。第八年,太后重病,召了宋青葙与秦芙进宫。
秦芙相貌随宋青葙,但性情脾气完全随秦镇,对谁好就是一门心思地好,完全不加掩饰。她跟太后见面不多,每年只太后生辰时进宫待一两天,可她却是明白太后待她好。
此次进宫,看到太后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哇”一声就哭了。
看望病人,最忌讳的就是“哭”,宋青葙忙嗔怪地瞪她两眼。
太后笑道:“芙儿是直心肠子,你怪她干什么?这几天我总是梦见先帝爷,他说在那边等着我呢。”
宋青葙觉得心酸,眸中顿时含了泪,忙侧头拭去。
太后吩咐宫女带着秦芙到外头玩儿,又从枕侧掏出只海棠木匣子来,“拢共就剩下这些东西了,都给了芙儿,不过也不白给,我身边有两个人,你得应了给她们养老。”
宋青葙推辞不受,“别说两个人,就是十个人,一百个人我也养得起,娘娘给芙儿的东西已经不少了,这些再不能要的。”
太后拉着她的手道:“其实,当年先帝爷走的时候我就想跟了去的,那会儿我看着芙儿,干巴巴的跟个小猫崽似的人儿,心里想十有九是活不了的,如果她能活,我也就再活几年多活这些年,是芙儿给我的命数。”
一番话说得宋青葙泪如雨下。
与其说芙儿给了太后命数,更不如说是因为太后,秦芙才能顺顺当当地活下来。
当时宫里没菜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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