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一直带刺生活,再狂妄的人也有为某个人、某件事、某个想法软融下来的一天。
“我跟你说啊,”徐茵压低声音,“择言哥和许星池都跟傅司九一个高中啊,前段时间我想着帮你打探一下,就从择言哥那里套了套话。”
李择言跟许星池一届,都比傅司九高一级。
许星池不问世事,李择言就不同了,他爱玩爱闹,又八卦的很,碰到傅司九这么一个人物,不可能不多听两耳朵。
“傅司九来珠城时,身边还跟了两个兄弟,”徐茵说,“后来那两个兄弟凭空消失了。”
冯芜:“......”
这么恐怖的事,为什么选在库房说。
徐茵瞅她:“一个死了,一个回港区了。”
“......”
“傅家内斗本来就厉害,”徐茵接着说,“傅司九被送来时年纪又小,总比他大哥大姐好拿捏,便有人想从他这边下手,到底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心计手腕没得说,再加上许多事鞭长莫及,人家捏不着他,就设计到了他兄弟身上。”
说到这,徐茵摇头惋惜:“有些专门给富二代设的局,能一夜之间让他们倾家荡产,连祖产都搭进去,具体细节没人知道,傅司九精明,不入人家的局,可他一个兄弟着了道,后来跳楼死了。”
冯芜怔忡:“跳楼?”
“嗯,”徐茵说,“就通达路那栋废楼。”
冯芜突然被揪了下。
上年某天夜晚,她一个人去墓地看妈妈,恰好又在废墟那里碰见了傅司九。
傅司九告诉她,他有个朋友死这儿了,冯芜惊的呛住,傅司九又改口,说是条狗。
冯芜还以为他在恶作剧,故意讲这些吓她。
“他兄弟死后,”徐茵说,“傅家压着,那楼就停工了,一直荒废到现在,后来,傅司九混了好长一段时间,逃课啊,跟一群混混玩在一起啊这些,反正也没人敢管他。”
她抿抿唇,欲言又止。
冯芜看着她:“说啊。”
徐茵眼神复杂,不知道该不该讲。
迟疑了会,她还是选择说:“他这样混,也不爱惜自己,傅家能不着急吗,就把一个女生送了过来。”
“......”
“那女生,是他死去兄弟的妹妹,”徐茵觑她,“跟傅司九差不多大,听说她念书、生活的费用都是傅司九给的,连毕业后进入傅家企业,也是傅司九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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