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饼嚼起来不只有软韧的梅干菜。
手掌沾点清水,趁地心引力不备,“啪”的一声把锅盔倒扣在锅缘。五指拢齐平推,手掌上劲轻压,直到从白净面皮外就能窥见亮黑的梅干菜影子。
此时仅仅成功一半,还没到放松的时候。若是锅盔中途从锅边掉下去,就少了镀着“锅气”的金黄色泽。哪怕当即就手再贴回来也不行,差一分一秒都不算是绝顶好吃。
虽然并无特制大花瓶肚儿一样的火炉,烤出来不及那般薄脆酥松。但她用昨日扛出来的大铁锅烤了半晌,倒也让饼身更加了几分软韧嚼劲。
黑芝麻是必不可少的,信手那么一撒,不太规矩匀称,才能显出专业来。
是甜的!羊角辫小女孩捏着张锅盔,小心翼翼地撕下层表皮,满脸都是亮晶晶的糖油。
明明又咸又香!春生一口给锅盔咬出个半月,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
林绣接钱递饼,忙得快活。小孩口味重,她在半生的锅盔表面刷层薄薄的糖油,烤出来颜色也更美。
看着自己大铁锅做的锅盔,一时间觉得说是薄烧饼也贴切。还好口味不错,京城也没多少吃过正宗锅盔的江南人士。否则按某些“正宗怪”的要求,她这一篮子锅盔必要被骂成说不伦不类。
这波客人走了,林绣才得空喝口水润润嗓子,顺便点点今日的收获。
小孩多是拿了铜钱来买的,一枚、两枚……七十七枚、七十八枚……她的眼睛亮起来。
数到后面时,路过个男孩拽着母亲的袖子,吵着要买锅盔吃。
林绣换上个最可亲的笑容,小孩却被强行拉走了。
那妇人声音不大,也足以她听得清清楚楚,“外面卖的梅干菜都是树皮做的,咱们不吃。”
林绣脸上的微笑些僵硬,“……”
她拿起张自己做的锅盔恨恨咬下。看见没,纯手工真食材无添加,我去哪里给你们找那么多树皮做馅。
等等,刚才数到多少铜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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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吹着风软,青蓝天空仍亮堂着,只是仔细看已有几粒星子微眨。
街上遛弯的人差不多都吃过饭了,林绣收拾收拾准备回家。
“冰——糖葫芦哎——”身后响起长而浑厚的叫卖声。
“小娘子,来一串?”穿着夏衫的小贩一脸笑眯眯,让她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大哥,这糖甩子怎么不化呀?”
小贩一脸“这是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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