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密”的严肃表情。
林绣连忙摆手,不问了不问了。
山里红挂着透亮的糖浆,左一串右一串斜插在厚厚的草墩子上,分外诱人。
随手撒上去的一把瓜子仁凝结在糖浆内,美如琥珀中的内含物。羞涩朴素的山楂打扮一番后,添了几分肖似樱桃的华美。外面裹了层薄薄的糯米纸,更显欲语还休的半推半就。
馋人啊,林绣咽了下口水。
记得有本古书上写,“冰糖壶卢乃用竹签,贯以葡萄、山药豆、海棠果、山里红等物,蘸以冰糖,甜脆而凉。”作为老式冰糖葫芦的忠实拥趸,她坚信白糖做的都是异教徒,只有拿冰糖蘸了才算美味。
问过价钱,纯山楂的每串三文,加海棠果或荸荠每串五文。
“那这连串的呢?”她又指着几个大串。
“这边是八文的,这边是十文的。”
果真万物皆可冰糖葫芦,这金桔和圣女果她实在接受无能。还有更高级一点的,加了糯米,捻两粒芝麻当眼睛,像个戴红帽的小女孩。
她思来想去,买了个最便宜的边走边啃。
小贩脸上微微有点失望,不过立即换上笑脸。多大的客儿都是主嘛。
糖壳儿咬在嘴里“咯吱咯吱”脆响,夹杂着圆丢丢囫囵一个山楂的酸涩。她满意地点头,还得是整个的好吃,拍扁的山楂就太过甜腻了。
她之前也动过卖冰糖葫芦的心思,其中精髓在于一个“蘸”字。大糖峰得是冰凌一样透亮,可惜现在还是夏天,不然外面裹的脆壳还能更厚一些。
嚼完这串冰糖葫芦,还有些意犹未尽。
林绣推着破车往回走。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扑进小屋的温暖与明亮,然后烧一盆热热的洗脚水,躺在小床上裹紧薄被,做个盛京连锁大饭庄的美梦。
快到巷子口了,前面聚集起好多人议论纷纷。
林绣戳戳一个胖胖的妇人,“阿婶,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叹一口气,可惜道,“不知谁家房子塌了。”
人生真是难测,她附和着点点头,“这样啊——”
突然间奇异的念头浮上脑海,她听见自己的上下牙齿“咯”的一声碰撞,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推开人群冲出去,有个瘦小的身影正坐在断壁残垣前抹眼泪,抱着臂像只受伤的小兽。
林绣眼睑颤了下,按住她的肩膀。上下左右都看了遍,并没有外伤。
“褚钰呢,他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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