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火炒菜,饭做得比平日快的多。天还没全黑就张罗上了桌。
今晚晚饭不过糙米粥和几样小菜,再配碗凉浸浸的果酒。几人围坐一起,擦明小灯,也乐得清闲。
林绣光顾着喝酒,正经饭没吃多少。
珠梨摸她的脸,微微发烫,“你醉了。"
林绣仍笑眯眯地接话,“才没有。”说到后头才猛然发觉,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大舌头。
灯光昏暗,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影子斜长,话音密密,仿佛回到了很久前的饭桌上。
小时候家里工作忙,她经常自己出门买饭。
熟食店门口挂着红底白字宋体的巨幅招牌。最里头大喇喇摆着块圆木砧板,镶着一圈圈晦暗而生动的断纹。幽光隐秘、走向粗糙,鲜活的像是刚从原始森林伐下来。
原始森林的背后,是油腻腻的布巾,吱吱呀呀却永远也听不清的电视剧,以及说话懒洋洋的老板娘。
扎羊角辫的小学生捏着十块钱,“给我来一碗酱菜,要萝卜丝和甜须须。”
“叮”声,电灯旋开,扑棱蛾子重见光明,争着扑那灼灼亮光。
老板娘声音还是带着点儿懒劲,“再送你碟蓑衣黄瓜。”
只要伸出手能抓住,可那碟小菜转瞬间就不见了。眼前一会是短短圆圆的手臂,一会又是店里刚收拾干净的桌子。
实在捉不住,就松手吧她趴倒在桌子上,身边传来话音朦胧,“绣姐姐,你要送谁黄瓜?”
一觉就连了早晨。
林绣想起昨晚的醉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桃枝颇有些添油加醋,“不知谁昨晚哭个不停。”
我明明才喝了几碟子果酒。
莫不是她们驴我?林绣摇摇头,赶紧忙活起正事,把这段记忆剔除出脑子。
乐坊离移观桥几里地,乘马车不久就到。
林绣提着东西跳下车,不由倒吸口气。杨柳腰的,银盆面的,樱桃唇的,放眼望去全是美人。
桃枝和珠梨抱着两个大食篮跟在自己后面,也是忍不住东望望西看看。
此刻天光正好,更显美人生动如画。小桥流水,乐声绵绵,软语香风吹得人骨头都酥了。
那位弹琵琶的冉娘子先迎出来,笑吟吟接过她们手里的东西。又转身介绍,自己随后跟着走出的就是坊主。
林绣忙见礼,抬头一看,竟是个有些年纪的女子。
坊主略勾起唇,“坊里吃食都是我做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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