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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病痛骤然消失不见,她几步跑回房里,披上大裘走出门去。绿柳惊慌地跟在后面,凄惶地叫道:“姑娘!您身子还没好,这是要去哪儿啊?”
楚乔也不理她,翻身就上了马,向着第一军营呼啸而去。
然而,到了军营之后,她却不得而入。第一军的将士不认得她,也不相信她说的话,只是决然地将她拦在门外。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呼喊在耳边响起,楚乔回过头去,只见来人极为面熟,仔细一看,竟然是当日在乱军之中跟随她的杜平安。
平安见了她,顿时大喜,几步跑上前来,大声叫道:“大人,我总算见到您了,我在殿下府外徘徊了三日,可是他们就是不让我进去,您来了,这下好了!”
楚乔微微一愣,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平安也是一愣,随即反问道:“大人您不知道?”
“知道什么?”
顿时,杜平安面色大变,高声叫道:“大人,出大事了!”天空灰蒙蒙的,风卷着残雪扫过大地,第二军的中军广场上,两方人马正在静静地对峙着。藏青色的牛皮软甲包裹着那些身经百战的年轻身躯,握刀的手青筋崩显。燕洵一身黑色战袍,中军大帐的帘子被撩开,他坐在铺着白虎皮的椅子上,目光冰冷地望着外面的人,语气平静地说道:“这么说,你们是又要反了?”
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话里夹带的刀锋,更是尖锐刺人,西南镇府使的官兵面皮发紫,显然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贺萧站在人前,年轻的将领算不得英俊,但是鲜明的轮廓和铁血的军人气息让他整个人充满了凌厉的气质,此刻他伸手拦住身后激动的士兵,皱着眉缓缓说道:“殿下,你曾经答应过我们,对过往之事既往不咎。”
“我并没有食言。”燕洵淡淡一笑,眉梢轻轻一挑,眼底闪着淡漠而轻蔑的光,“外面跪着的,不是叛徒,而是逃兵。”
“我们不是逃兵!”
一声愤怒的喊叫突然传来,只见在广场的中央,三十多名身穿西南镇府使军服的士兵跪成一排,在他们的身后,是第一军寒冷的战刀,一名年轻的士兵激动地喊道:“无论是谁,都不能烧我们的军旗!”
一面沾满了鲜血的破破烂烂的白底红云旗被扔在地上,其中一角已经被烧毁,乌黑大片,参差不齐。
燕洵用眼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鼻息间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西南镇府使早在三日前就已经在这个世上消失了,还要军旗何用?你们袭击友军,大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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