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出城,就是背叛,如此蔑视军规,若让你们得过且过,燕北还有何军法可言?”
燕洵的声音突然凌厉起来,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不甘的眼睛,蓦然挥手,寒声说道:“背叛乃是最大的罪过,我可以饶你们第一次,却不能饶你们第二次,来人!将这些人军法从事,凡有不服者,一律按照同党处置!”
“殿下!”贺萧剑眉竖起,猛然上前一步。然而,只听唰的一声,一片雪亮的刀光突然晃过,两万禁卫军的战刀同时出鞘,动作快得惊人。转瞬间,刀剑加身,却无一人发出半点声音。第一军的战士也齐齐上前一步,弓箭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箭矢,弯弓搭弦,箭矢林立,满目狰狞。
第二军的军士们都惊呆了,这段日子,他们一直和西南镇府使的官兵们在一起,当初在北朔城上,也有过并肩作战的情谊,是以今日也是打着几分声援之情而来,只是现在看到燕洵和第一军的架势,他们却有些束手无策了。
西南镇府使如今仅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他们站在上万人的大军中央,身无兵刃,一个个握紧了拳头,满脸通红,面对着森冷的箭矢刀锋,双眼愤怒得几乎喷出火来。贺萧眼神环视,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殿下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燕洵高深莫测地笑了一笑,目光阴沉,好似深不见底的大海,“贺统领是有功之臣,自然不能和那些叛徒同日而语。”
“殿下!”贺萧眼睛通红,缓缓上前一步。二十名禁军顿时迎上,将雪亮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却凛然不惧,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真煌之战,西南镇府使官兵战死六千;赤渡之战,西南镇府使官兵战死四千,风汀将军身中数十箭,仍旧战斗不息;慕容将军于百丈崖设伏,箭矢滚石耗尽之后,以大火拦阻敌人,活活葬身在烈焰之下;乌丹俞将军带着五百人,将大夏几十万大军整整拖了三日,最终孤军冲杀,死于乱军之中;北朔之战,我们孤军劲旅,援助边城,死守城墙,一步不退。西南镇府使的忠诚,天地可昭,日月可鉴,北朔城内上万军民,人人有目共睹,殿下这般对待忠臣,贺萧不服!”
“大胆!”第一军第三卫队的少将邱毅突然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如今他已经是燕洵禁卫军的副军长,是新近被燕洵从底层将领中提拔而起的年轻将领,只听他沉声说道,“小小一个统领,竟敢对殿下出言不逊,你自己帐下不严,殿下尚且没有和你计较,如今你还敢以下犯上,还知道军法为何物吗?”
“殿下!”贺萧单膝跪地,眼神坚韧,朗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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