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完全黑暗的屋子里弹钢琴,无休止地弹,弹得手骨头都要散架了也不
停。
力外有人在疯狂地他门,在声嘶力竭地吼看一些她听不懂的话。门好像很脆弱,在一次次可怖力
道的锤凿中岌岌可危,听声音随时都要散架一般
压迫感越强,她越是用更快的速度弹奏。
五指在琴键上狂乱地起舞,弹得她都要窒愿过去。
铮的一声,琴弦发出奇异的巨响,一簇火苗从音板上燃起。
就在火势越来越大,熊熊烈灭将要将她吞噬掉时,一双手实然捞起她,向上拽去。
她一睁眼,以为自己醒了。
但恍惚看低下头,便看见刚刚救出自己的那双手还箍在她的脖颈间,每一根指头都在她的皮肤上
陷下一个坑,力道在收紧
她开始挣扎,没想到越是挣扎那手就掐得越狼。她还来得及冲上一场壁息里缓过神,就被这双救
了她的手送入另一场更可怖的窒息。
忽然,脚下一空。
脖子上所有松梏像吹散的烟一样,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以为踩空感是要醒来的征兆,睁开眼,发现又不是。
她没有出现在床上,而是躺在了云上
她松了口气,以为这一场梦不过就是以在云上躺一晚为收尾了。
可过了一阵子,她才发现她是完全悬空的。她不敢翻身,不敢动弹,因为她抓不住任何实物,她
伯自己稍微动错一下,就会跌入云下万丈未知。
然而即使她再怎么如履薄冰,她还是像陷在泥沼里一样下沉
下沉的时候她无力极了。她甚全想,就算是这真正的沼泽里也好。如果是在真实的泥沼里,起码
泥沙会灌入她的眼鼻,蒙去她的六识。
可现在她在那么温柔纯白的云中。
她只能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五官通达、意识清醒地、一寸一寸下坠。
云开始变成羽毛,在她身边向上起舞,翻飞汹涌。下看一场逆行的鹅毛大雨
她闭上眼。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溺死了。
又是呼吸即将消失的边缘,她的后背"扑哧"一下,忽然间,陷进柔软踏实的床型里。
她强撑着最后的毅力张开双眼。
有个人站在逆光的窗前,迷迷糊糊地走过来。光影描奉那个人的轮廓边缘,但描不清那张脸的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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