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怔,来人声音十分年轻,语言虽然客气,却不脱年轻气盛,抱负满满,却是何人?方多病中气十足,在房中大呼小叫,房中几人都未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可见来人轻功甚佳,并非泛泛之辈。纪汉佛眉头微蹙,“进来。”门外笑声朗朗,一个身材颀长,秀逸潇洒的白衣少年施施然站在门外,面目陌生,众人面面相觑,都是甚感诧异。方多病对来人上上下下看了几次,“你是谁?”
来人抱拳还礼,“在下傅衡阳,出师无名,乃是无聊之徒,平生别无所长,唯好‘狂妄’二字。”方多病心下一乐,“哈哈”一声笑了出来,“好一个狂妄小子,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么?”傅衡阳正色道:“‘佛彼白石’大名鼎鼎,我岂会不识?不过是各位不识得我而已。”方多病大笑,白江鹑也是哈哈一笑,石水阴恻恻的站在一旁,脸上毫无笑意,只有纪汉佛淡淡的道:“四顾门东山再起,谈何容易?当年盟友,多已……”傅衡阳打断他的话,“我已替各位前辈想好,‘四顾门’东山再起,只要各位前辈一句话。”方多病对这位“傅衡阳”大有好感,心中暗笑普天之下,甚少有人敢打断纪汉佛说话,这年轻人果然是狂妄得很啊。纪汉佛也不生气,“哦?什么话?”傅衡阳颈项微抬,微笑道:“不过一个‘好’字。”纪汉佛淡淡的道:“愿闻其详。”傅衡阳道:“四顾门要东山再起,一则缺乏门主一人,二则缺乏门徒若干。这‘门主’一职在下推荐肖紫衿大侠想必无人反对,而‘门徒’……十年前的四顾门有前辈,十年后的四顾门难道前辈们就不能招募新血,收纳十年之后的江湖少年?”他潇洒一挥衣袖,大门“伊呀”一声应袖而开,野霞小筑大门之外,李相夷衣冠冢旁,有灯火点点,“我等一行,都愿为四顾门之重兴出谋献策,流血流汗。”
方多病往外瞄了一眼,突然“哎呀”一声,“我知道你是谁了,敢情你就是和‘乳燕神针’关河梦齐名的那个‘少年狂’!”傅衡阳也是哈哈一笑,“不敢、不敢,傅衡阳从不屑和关河梦同流合污。”纪汉佛冷眼看这位短短数月之内便在江湖中声名雀起的“少年狂”,重振四顾门之计,确是称得上“狂妄”二字,只是如今‘佛彼白石’貌合神离,笛飞声和角丽谯有备而来,江湖中事处处艰难,又岂是如此容易……他尚未想定,突然房内竹帘一撩,一个人影一晃,颤声道:“好!”
白江鹑和石水大出意料之外,纪汉佛更是一怔,方多病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肖夫人……”
那从房中冲了出来的人是乔婉娩。傅衡阳朗声大笑,“好!各位言出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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