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一脚踹在牢门上,李莲花抱头道,“莫踢莫踢,这是官府之物,小心谨慎!”方多病越发暴怒,再一脚下去,“咯啦”一声牢门的木栅已见了裂纹。
“住手!”门外的衙役冲了进来,方多病冷笑着扬起一物,“你们卜大人令牌在此,我要释放此人,谁敢阻拦?”正值混乱之际,卜承海的声音传了过来,“统统退下。”众衙役大吃一惊,指着方多病和李莲花,“大人,此二人意图越狱,罪大恶极,不可轻饶……”卜承海淡淡的道,“我知道。”众衙役不敢再说,慢慢退出,卜承海看了方多病一眼,方多病哼了一声,手上握着他的令牌就是不还他。李莲花摸了摸脸颊,只得道,“这个……我在景德殿中装神弄鬼,妖言惑众,又以术法为名杀害朝廷命官、再趁夜将他倒吊在大树之上……只怕不宜出去……”方多病大怒,“是是是,你又将王公公啃来吃了,你又吓疯了鲁方,你还整了头千年狐精出来杀人夺命,老子这就去见皇上叫他把你砍了了事,省得祸害人间!”李莲花唯唯诺诺,卜承海提高声音道,“方公子!”方多病余怒未系,仍在道,“老子多管闲事才要救你出来,没你老子一样能抓到——”卜承海怒喝一声,“方公子!”
方多病这才顿住,卜承海已是震怒,“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方公子请自重!”方多病猛地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老子怎么不自重了?那里面的是老子的人,他根本没有杀人,老子让你把人带走就是对你一百斤一千斤的重!老子要不是虚怀若谷,早拔剑砍你妈的!”卜承海见识过的江湖草莽不知多少,如方多病这般鲁莽暴躁的倒是少数,眼见不能善了,沉掌就向方多病肩头拍去。
方多病满腔怒火,正愁无处发泄,卜承海一掌拍下,他反掌相迎,随即掌下连环三式,反扣卜承海胸口、肋下大穴。卜承海怒他在此胡闹,一意要将他擒下交回方府,两人一言不合,掌下霹雳啪啦的就动起手来。
“且慢、且慢!”牢里的人连声道,“不可、不可……”
正在动手的人充耳不闻,只盼在三招两式之间将对手打趴下。正贴身缠斗之际,突的方多病只觉手肘一麻、卜承海膝盖一酸,两人一起后跃,瞪眼看着牢里的李莲花。牢里的人连连摇手,“且慢、且慢。话说李大人被害,王公公横死,两位都心急查案,都想擒拿凶手,这个……这个殊途同归,志同道合,实在无分出胜负的必要。”方多病哼了一声,卜承海脸色淡漠,李莲花继续道,“方才我在牢里思来想去,此事诸多蹊跷,如要着手,应有两个方向可查。”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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