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强到开拖拉机犁十亩地,厨房女红无所不能的妈妈,在病魔的阴影下,瑟缩病床上,颤抖着向上帝祈祷。
她只当听不见,咬紧嘴唇,在黑暗中无声地流泪。
做了一系列检查,终于确认治疗方案。卢父工作原因,这几天需要回渝市,卢小芄送他去车站,临别时看着他弯腰把行李放进出租车,第一次发现他鬓边的头发全白了。
“照顾好你妈,我忙完就回来。”
卢小芄摆手,目送出租车消失在茫茫车流之中,半上午太阳刺眼,她看向钢铁森林似的医院大楼,一阵眩晕。
今天需要办理住院手续,卢小芄从小不爱上医院,小时候每次过来都是家长陪着,卢父跑前跑后缴费拿药,卢母牵她跟在身后。现在大人都不在,她终于体会到这份责任到底有多重。
尽在三栋楼,各种科室,缴费处,引导台,她跑到中午,初冬季节只穿了件薄外套,仍出一身汗。正在缴费窗口前排着队,卢母打来电话,说干呕不止,需要人照顾。
“我正在排队缴费嗯,快到了现在回去吗?
好。”
卢小芄看看队伍前后的人,又看看住院楼的方向,一时只恨分身乏术。下午重新回来排队,怕又要花一个小时,可现在妈妈需要,她也不能不回去。
“回去吧,这里我来。”
似曾相识的声音,卢小芄被吓一跳,猛地抬头,却见张熟悉的脸,深眼窝挺鼻梁,落拓多情的相貌,却风尘仆仆的,格外疲惫。
情况着急,她也没心思寒暄,问枚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把手里的单据一并塞给他,叫他先给垫上,回头转他。
没等枚烨回答,卢小芄就跑了。火急火燎回到病房,处理了卢母吐在床单上的秽物,带她漱口。
卢母前一夜没睡好,吃过午饭,想要午睡,无奈周围有病友家人鼾声不断。
枚烨这时进来,随身带了个果篮,卢小芄才注意到他衬衫西裤笔挺,穿得很正式,忙把果篮接了下来。
卢母撑起身,“小芄,这是…?”
枚烨上前两步,“阿姨好,我叫枚烨,是小芄的朋友,正好这几天在渝市,听说您病了,来看看您。”
眼前的年轻男人气度不凡,瞧着脾气也是个知进退的,卢母倒怯了一下,回头看向卢小芄,见她笑着点头不说话,又打起精神,“枚先生是吧”
“阿姨,叫我小枚枚烨都可以。”
“你有心了。”
枚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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