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日,秦霜背上鞭伤已好,重回军营,姚金虎传其入账,细问他这几日于谢府之所作所为。秦霜只道他是去谢府治伤,幸而见过郡守一面,未做其他。
姚金虎将信将疑,又道那鞭笞他的石副将亦受了鞭刑,现已下不来床,因而未能亲去给郡主请罪,日后他若是见了郡主,还望能替石副将美言几句。
秦霜拱手:“郡主千金之躯,非是我等轻易能见,且郡主因石副将受惊,怕是也不愿再想起他。”
姚金虎这才作罢,心里却在想他到底得了郡守青眼,怕是也不怎么将他这个将军放在眼里了。可他现在在西南,蜀郡为大,且谢清华并他家里那二位身份皆是尊贵,他也少不得要仰他们鼻息,若是秦霜真找了他们做靠山,他也不能怎么样,反而还要借着他,攀上那一家子。
秦霜先是回了近卫营,他的营房是石毅安排的,最下等的十二人大通铺。因为刚到此地驻扎,有些屋子还未来得及修缮,他们这间营房便是,夜间西角漏风,山风冻得人哆嗦,那个铺位便是秦霜的。因此,入了蜀地以来,秦霜唯有在郡守府的那几夜,才真正入了眠。
今日他回来,发现西角破洞不在,他的铺位上干干净净的,另有一叠新被褥放置到了南角向阳处,上面再叠一套新衣。
没人解释,许是觉得尴尬,撞到他的视线便离开了。秦霜自然地走过去,脱下有些发黄的旧衣,换上新衣。
半日训练结束,姚金虎又传秦霜,原是郡守府来人,要了秦霜去做郡主的箭术师父。姚金虎道,军中箭术见长者不少,秦霜尚且年少,怕教不了郡主。
来人道:“郡主年幼,正是好玩,若是来个老气横秋的夫子,郡主怕是还不乐意。且老爷意思,也是望郡主强身健体便好,不求她百步穿杨的。除此之外,关于蜀郡驻军布防事宜,也可一道由秦小将来传了,他是将军近卫营之人,老爷也信得过。”
姚金虎只能应是,那人交待了事务便要走,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便问:“姚将军可允秦小将随在下去营地外取个东西?郡主托付在下送来的,刚刚只顾完成老爷嘱托,一时忘了郡主。”
姚金虎看了秦霜一眼,道好。
秦霜便随来人至营外,只见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方不起眼的车舆,车上挂着青碧的帘帐,帘帐厚重,山风也刮不起。来人领着他至车边,敲了敲车门,轻唤一声:“郡主。”
便从里面伸出一只嫩白的小手,拨开了厚重的帘帐,露出一张灿比娇花的小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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