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感觉他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隐忍,她纳闷地转过身,认真看他。
目光下移时,发现了端倪。
她声音里还有睡意未消的散懒,不经大脑地说:“你有反应了啊。”
“嗯。”
“看上去好大啊。”这姑娘揉着眼睑,继续不经大脑。
靳浮白手上的动作一顿,用指尖点她的额头:“你可少说两句吧。”
李侈再来时,帝都市已经入冬。
老帝都人喜欢铜锅涮肉,入了秋冬羊肉也成了温补的首选。
偶尔不知道哪家邻居煮火锅,飘来一点沸水煮羊肉的香气。
李侈带来一个小女孩,是他的女儿,小名叫迪迪。
李侈兜里揣着离婚证,和靳浮白一起靠在窗边。
外面下了一点小雪,迪迪和向芋在院子里,一个穿着小红袄,一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她们仰头,傻看着雪花飘悠悠地落下来。
飘落到脸上,一大一小两个姑娘,都缩了一下脖子,然后对视。
向芋把两只手曲张着,放在脸边,逗迪迪说,我变成老虎了,现在要吃穿红衣服的小女孩。
迪迪一声尖叫,小皮鞋哒哒哒地跑在院子里。
李侈看一眼身旁的靳浮白,这人眸子里缱绻着笑意,目光紧紧追随着向芋。
她在闹,他在笑。
连下了雪的冬季,都好像格外温暖。
人这一生,会遇到太多选择了。
站在那些岔路口,有时候觉得自己选对了,可其实越走越窄。
秀椿街流传了个传说,说曾经这里有个男人,早早卖掉了四合院,去南方经商,赚了1300万。
本来算是很成功很成功了,结果衣锦还乡,回到秀椿街,发现帝都市房间早已经飙升,当年他卖的那套四合院,值2000万。
兜兜转转几十年,还不如遛弯逗鸟的邻居卖套房子赚得多。
像李侈,当年李家何其风光。
婚礼那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记得他在婚礼上把钻戒随意往新娘手上一套,压低声音说,结婚是结婚,你别干涉我自由,听懂了吗?
那时女方家实力远不如李侈家雄厚,只能点头,笑着说,形婚嘛,我干涉你自由干什么?
可后来呢,不也沦落到看女方家脸色过日子的地步?
离婚这件事,他都是鼓足了不少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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