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情绪也没有,反而觉得有趣,好像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小情||趣一样,皇帝拟想着她一本正经地悄悄撒盐、想要劓死他的样子,唇际忍不住微微弯起,借低头饮酒,掩饰笑意。
席间气氛融洽,欢声笑语不断,华阳大长公主在朝堂上节节败退,怨恨填膺,此刻与圣上同桌用宴,却神态平和,似无一丝怨气,她私下里,与儿媳水火不容,与亲生儿子也隔阂颇深,但在宴桌上,却也没有表现分毫出来,真像是一位雍容平和的长辈,只握着手中青玉酒杯,慢饮着杯中佳酿,含笑静看当朝太后娘娘,不仅眸光总往那侍|奉父亲用膳的温羡身上飘,还时不时寻理由问话几句,真像是当成备选女婿看了,唇际笑意如常,心中暗暗讥讽。
若无当年她与沈郎暗助,将出身低微的六皇子,“捧”入了东宫,一个乳母,如何能母凭子贵,做到当朝太后,从乡野山鸡,摇身一变,成了枝头的凤凰?!
可山鸡就是山鸡,纵是披了凤凰的华羽,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卑微,瞧上眼的,也都是些卑微货色,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倒是半点不错!
这样的人,所生的一双儿女,也上不得台面,一个忘恩负义,一个憨蛮愚蠢华阳大长公主正在心里暗暗讥讽,坐在她身边、被她视为“憨蛮愚蠢”的容华公主,见姑母酒杯空了,亲自执壶,为姑母斟酒。
因为心中有事,她执壶的手微微|颤抖着,酒杯将满也不知道,还是华阳大长公主轻按住她的手,笑着提醒“好了,再倒就要溢了”,才停住动作,微|颤着手,将酒壶放回桌面。
容华公主努力忍耐心中激动,但想到不久后将发生的事,实在是激动难抑,耳|垂还是无法自抑地烧红,她匆匆捧酒要饮,想要压下心潮,却被姑母轻笑着拦道:“公主可别先喝醉了。”
这一句别有深意的话,听在容华公主耳中,更叫她心潮激荡,她两只手垂到桌下,一边轻绞着衣角,一边飞快地朝姑母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双颊飞红。
华阳大长公主在桌下悄悄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这一幕看似寻常的姑侄画面,落在皇帝眼里,可一点都不寻常,他了解她这妹妹性情,了解她对明郎十年如一日的痴心,知道嘉仪故意放出钟情温羡的流言,故意表现地对温羡似有有情,以及今夜来此,都必有目的,而华阳大长公主,看在母后的面子上,肯来此度过除夕,已是她做出了很大让步了,但还能表现如此温和,就有点太过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其实早在向明郎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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