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一日,阿蘅就活一日,想取阿蘅的性命,就从哀家的尸体上踏过去!!”©皇帝极力宽慰母后,“您别激动,会有办法的,法外也当容情,儿臣会有办法的”
l真的吗?”太后心中燃起希望,却又害怕希望瞬逝、不敢深信地望着皇帝。
皇帝重重点头,“您相信儿臣,儿臣是您看着长大的,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您也看在眼里,儿臣总能排除万难、走出困境,这次一定也能,给儿臣一点时间,儿臣会有办法,只请您不要太担心,好好用膳吃药,这样儿臣才无后顾之忧。”
说话间,木兰捧了新做的燕窝银耳羹过来,皇帝接过,亲自吹舀着劝太后吃些,太后勉强用了几口,看向不远处沉默不动的女子,又忍不住喉头发酸,轻声叹道:“可怜的孩子”
一朝之间,身世天翻地覆,原来自己不是太后之女,而是罪臣之后,原来真正的父母家人,都已死在二十年前,原来这世间,再无与她血脉相牵之人,只她孤零零地一个,原来所嫁之人的父母亲,就是当年查实督办她家灭门的头领,原来她与曾经的夫君之间,隔着那么多条血淋淋的亲人性命世事已是如此不堪残忍,她的腹中,却还怀着仇人之子的孩子太后望着这样了无生气的阿蘅,心里愈发难受,更是吃不下东西,皇帝顺着母后的目光,静望了她好一会儿,微垂眸子道:“儿臣扶阿姐去西偏殿用膳休息,母后不用担心,天色已晚,您用完膳药后,早些歇息,旁的不用多想,一切一切有儿臣在呢。”@他将燕窝碗交回木兰姑姑手中,嘱咐木兰好生照顾母后后,走至她的身边,静默片刻,慢慢伸出手去,要扶她起来。
但,手还未碰触到她的衣袖,她即已无声地站起身来,双目空洞,如行尸走肉般,直直地向外走去。
皇帝跟走在她的身后,轻劝她去西偏殿用膳歇息,但她却如未闻,只是沉默地走至殿外,望着夜空中的一弯钩月,手扶着廊柱,慢慢地凭栏坐下。
自几日前身世被揭,她便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每日里只是沉默,少进水米,谁也不看,谁也不理,如失了魂魄,只剩一具空洞的身体,孤独地飘零在这残忍的人世之间。
皇帝知道她从今晨到现在,几乎半滴水米未进,命人抬了食案,摆在她的面前。
满桌珍馐,不能叫她微动眼帘,皇帝凝望着她轻道:“你的母亲那般救你,是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
她闻言慢慢地捧起了碗箸,挑起一筷白饭,送入喉中,机械般吞咽着,赵东林知道圣上自今晨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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