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魏玢前来求他。
然而魏玢的性命不容她踌躇。“我此番来,是有要事想要求你。”
薛鹂躬下身,朝他行了一礼。
“魏玢被赵士端所害,如今性命垂危,平远侯命人送去的解药被人暗中毁去。既然信是从平远侯手中寄了出去,我想此处兴许还有救他的法子,还请你不计前嫌,救他一条性命。”
薛鹂半晌没有直起腰,也没有听到梁晏的应答,好一会儿身前之人才发出一声讥讽的轻笑。
薛鹂站直身看向梁晏,他的眼神中是浓浓的愤恨与鄙夷,嘲讽道:“不计前嫌他替魏玢夺药而以身犯险,害得自己重伤不治,我替他撰写书信,命人送药去洛阳已是仁至义尽。你还要我如何,他死前还在念着魏玢,强撑着一口气等魏玢来见他一面,好唤他一声父亲,竟是到死了都没能如愿。是我替他收的尸,我替他阖上了眼你说这算不算是报应,对于魏玢这等冷血寡情之人,他死了到地下,与他的生身父亲重聚,我为何要阻拦,与我有何干系?”
薛鹂眼眶通红,直直地望着他。
梁晏说完后又移开眼,嗓子莫名发堵。
好一会儿,他才自言自语似地说道:“如今与我泪眼相对,竟是为了另一人。"
薛鹂继续道:“是我对不住你,只是此事是有人从中作梗,并非他刻意不愿让平远侯瞑目,若能救他,也算还了平远侯的心愿算我求你,救他的性命。”
梁晏依旧冷漠道:“解药只此一份,我如何能救,你与其来求我,不如早日替他备好后事,以免他生前风光显贵,死后却流落到这籍籍无名的偏远外乡。”
“梁晏!”薛鹂终于听不下去,双手紧攥成拳,眼泪也夺眶而出。气焰只持续了一瞬,她又低下头,低微地恳求道:“他不能死你们从前不是知己吗?你救救他啊”
有很长一段时日,他在心底怨恨薛鹂移情魏玢,换做是任何一人,他都不会如此怒火中烧,唯独是魏玢。好似魏玢生来便要压他一头,占了他的身份地位,将他的人生搅得一塌糊涂,连他的心爱之人都要对魏玢死心塌地。
从前的知己情谊,在玉衡居饮酒论事的过往,都被这灼人的毒火烧尽了,如今再想到魏玢此人,他心中只剩下嫉恨与不甘。
他还是平远侯府的世子,他是想要与他做父子的,魏氏嫡长子的位置,他可以不要。可偏偏他的父亲为救魏玢而死,临死前心中挂念的也是魏玢,那他又算什么?
梁晏语气冷硬,继续道:“我说了,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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