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萧放将南下的鞋羯逐出大周北境,并乘胜追击,一路拿下鞣羯南部肥沃的河套之地。鞣羯首领大祚荣带着部下一路北逃回草原深处,欲与大周求和,休养生息。
小祚荣不满其兄苟且求和之策,暗下勾结各部,欲杀大祚荣篡位。不久前小祚荣成功弑兄登上王位,立即集结兵马南下,势必夺回河套之地,扬言要与萧放拼个你死我活。
萧放带兵北上,抵达河套南部孤狼城后休整一日,次日早将连祁留于后方镇守,亲率军队赶往前线支援首战不利的文栋。
文栋率先锋与小祚荣汇于松江河畔,昼夜激战十余日,终因不敌,不得不弃掉河套最北地的一座小城,退兵南下稻城。
稻城军营,文栋带着部下急急赶往帅帐,一入帐中便见披甲坐于案前的萧放。
文栋跪地向萧放请罪,随后禀明战事艰难:“侯爷,我们的战马本就不足,自您上次将鞣鞲击退,北疆战事止停,朝廷便再未给我们送过军马。”
“如今我们遭逢鞣鞫突袭,现下还能靠在新制的弓弩支撑些时日,可若时间久了再没有战马,败仗是迟早的事。”
萧放先命文栋及众人起身,在一旁赐了坐,随后开口:“本侯从京归来,便为这北疆突起的战事,朝廷若有心拔发战马,自该本侯人到马也到。如今,你们也看到了。既一时没有马,便要转变策略。
即日起坚守城门不出,敌人若是攻上来,也不要与之交缠,弃城保兵。”
众人闻言一愣,文栋更是直接坐不住,起身跪地:“侯爷,这河套之地,是年前您与将士们奋力拼杀争来的,如今怎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属下不解,属下宁死,也再不退离稻城半步。”
萧放看着跪地的文栋,听他反驳之言,倒未生气,他抬了抬手,示意文栋先起身。
文栋见了,重重叹了口气,起身坐回软席上。
“本侯与众将士是如何拿下这河套之地,其中艰难自然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朝廷却只会忌惮我们,朝廷忌惮这片土地,自然不会派送战马助本侯保下它。如今我们战马不足,处于劣势,若非要与鞋羯硬碰硬,损失的都是本侯的将士。”
“城池是死物,将士们却都是活人,今日舍掉河套之地,来日还能再夺回来。可若非要在如此悬殊的处境下拼命,人死不能复生,孰轻孰重?”
萧放话落,帅帐内陷入长久的沉寂,仍有人不甘心,发问:“就算我们将河套之地全部舍下,鞋羯也不会善罢甘休,若穷追不舍,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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