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清心底的情绪,也道不清,为何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此刻本该六神无主,萧放是她的靠山,是她的救命稻草,可如今她的靠山要倒了,她脑海中却冷静无比,唯有心上隐隐作痛,清晰的持续不停的痛。
若说初来时,北歌的确存了私心,她不想萧放有事,是不想她的靠山有事。
可是当她来到萧放身边,看到他身上的伤时,再不忍心用她的小心思去算计他。哪怕萧放不喜欢她,哪怕他日后不能替她报仇,她也只想他好好的,想他醒过来。
北歌紧握着手中的药碗,低头看那褐色的汤汁,她不信,就真的没有了办法。
北歌走到床榻前坐下,她捧着碗含了一小口酸涩的汤药,她慢慢试探上萧放的唇,想将口中的汤药渡给他。
萧放的唇满是干涩,北歌轻轻含住,一点一点润湿,慢慢的将药喂入萧放口中。
北歌发觉汤药被萧放咽下,心上一喜,她眼中的泪珠还未止住,便一口口含了药喂给萧放,她小脸上来不及擦拭的湿漉,洇湿了萧放面上苍白的肌肤。
萧放能喝得下去药,便有治愈的希望,军医们放弃的念头被打消,重新研究药方,打算再尝试一次缝合。
这些军医虽是一直随在萧放身边的,可是经此一事,北歌心底总隐隐觉得他们不甚可靠。北歌暗下给白寒之写了信,让他广求民医于市,前来襄城救急。
北歌托了可靠之人将信送去青荷山庄,又将她此举命人递话告知连祁。
连祁每日在襄城城墙上巡查布防,以防鞋羯突袭。他收到城内北歌的传话,说他心中也有此意,如今他抽不开身,拜托北歌照顾好侯爷。
北歌也是来后才知,渤海关原是易守难攻,又有萧放亲自坐镇,本不该失守。但因底下一部将违犯军规,经受不住敌方的挑衅,冒然打开城门迎敌,中了敌方的圈套,才酿至最终城破失守。
不仅那犯错的部将被鞋羯人所杀,他手下的一队兵马几乎全军覆没。萧放也是在被动迎敌之中,不慎陷入包围,身受重伤。
若非连祁及时带兵从孤狼城赶来救驾,只怕萧放那日凶多吉少。如今萧放虽被救下,但重伤昏迷在榻,亦是性命攸关。
北歌在萧放榻前守了半个月,整个人清瘦了一圈,可她眼看着萧放比自己瘦的更快。
几日前,军医们下定决心再为萧放缝合一次伤口,不知可是连日汤药喝下去起了药效的缘故,这次伤口缝合的很成功,流血的症状终于彻底止住,但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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