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还是久久不醒。萧放已经半个多月未进食,每日只是用糖水吊着,幸运时能喝下几口小米粥。
这日北歌刚替萧放擦拭过身子,正要将军医们煎好的药喂给萧放,便见从帐外走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白寒之。
白寒之看着床榻前的北歌一愣,她本就瘦弱的身子又清减了一圈,眼下淡淡的青黑,将她连日来不曾宽衣解带的操劳暴露的一干二净。
诚言讲,北歌如此的模样,是白寒之意料之外的。他以为金贵圉堂中长大的郡主,美艳的像花一样的女人,大概只会轻歌曼舞的讨萧放欢心。
白寒之看着眼前的北歌,心愧于自己从前的偏见,他对北歌拱手一礼:“收到郡主的消息,知道侯爷情况紧急,在下就先带着山庄上的医士赶来,走前已命人在幽北和临近的几个城中四处寻找名医,一有消息便送来襄城。”
北歌闻言心上感激,她俯身还礼,对白寒之道了谢。
白寒之看到床榻上的萧放,眉心不由紧蹙起来。他连忙让身后跟着的医士上前替萧放诊脉。
叶老提着药箱走上前,在床榻前的软席上坐下,抬手搭上萧放腕上的脉搏。
叶老是青荷山庄上的医士,却并非是大周人。叶老出身医学世家,但因祖上获罪,被发配边疆为奴。白老爷早年在周游各国边境经商,曾施惠救过叶老一命。叶老凭着一身医术,为了报白老爷的恩情,随白老爷离乡来到大周,在大周一待便是大半辈子。后来白老爷辞世,叶老也未曾离开青荷山庄。
早些年,叶老一直在幽北城中施医,无偿替城中贫苦百姓看病,这几年上了岁数,身子大不如前,便一直半隐在山庄内,时不时配些药,用来调理白温之的身子。
此番收到消息,得知萧放伤势紧急,叶老也不顾自己年迈,催促着白寒之日夜兼程,急忙从幽北赶至襄城。
叶老仔细替萧放诊过脉,随后抬头看向北歌:“老夫能否看看侯爷身上的伤口。”
北歌听了连忙点头,她走上前,将萧放身上的中衣解开,露出了胸膛上的伤口。
叶老望看萧放的伤口,不禁皱眉,他从药箱中拿出一个青瓷小瓶,递给北歌:“这是老夫祖传的凝香膏,侯爷伤口缝合之后,隐隐有发炎的征兆,以侯爷如今的身体状况,若是伤口再发炎,只怕性命危险。”
“这个药膏需每日三次敷于伤口上,敷上两日,若无效果,就须配上消炎的汤药让侯爷服下。”
北歌双手接过药膏,向叶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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