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之,坐。”萧放看着站在一旁受伤了的白寒之开口。
白寒之落座后,他看着仍傻站着连祁微微一叹:“连将军,您也坐。”
连祁尚未从懵愣中回神,他听见白寒之的话,又看着白寒之颈侧的伤,心中当即觉得万般愧疚,他下意识的挠了挠头,虽一时仍想不明白,但先对着白寒之恭敬俯身一礼。
“白庄主,是祁唐突了,在这向您赔罪,您要打要罚祁悉听尊便。”
连祁话音放落,殿外便有人传,说军医召来了。此事不好向外声张,连祁只得先起身,在连祁对面的软席上落座。
军医进来后,查看了白寒之的伤口,涂了些金疮药,做了简单的包扎。白寒之的伤口虽流了不少血,但连祁终究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下重手,都是因剑锋太利留下的皮外伤。
军医退下后,连祁忍不住第一个开口:“侯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寒之在给多吉的信上所写,是萧放已经听他的劝言,提早答应议和协议,多吉若是对他之前所说的幽北之地感兴趣,便即刻调兵南下,埋伏在孤狼城下的钩镰山关,待萧放将北歌送出城,打开城门之时借机攻上。白寒之还在信上写,萧放军中没有足够的战马,现在亦是在准备撤离之中,军心最不安稳的时刻,此时进攻定能打萧放一个措手不及。
届时城池美人都在手中,还可以向萧放进一步讨要幽北之地。萧放没有后援,为了保存实力一定会答应要求。
萧放先命连祁稍安,随后让人再取来一只信鸽,将卷好的信放入信筒中。白寒之从软席上起身,他走到书案前,双手接过信鸽,随后站在寝殿窗前当着萧放的面放飞。
连祁着实不解萧放所为,白寒之在信上所写皆是营中真实的情况,将这些送给敌人看,无异于引火烧身。
“侯爷,您为何要向多吉递这样一封信?多吉本就狼子野心,他若真按照您信上所写,调兵前来,我们该如何应对?先前的议和条件岂非都白白牺牲?如此做,与引狼入室有何区别?对我们有什么益处?”连祁想不通,如今城中缺少战马,战事本就处于下风,萧放又何故让白寒之写信引诱多吉,让他对本就垂涎已久的幽北之地抱有野心。
“本侯从未想要议和。”萧放听完连祁这一连串略有激动的询问后,平静开口。
萧放话落,连祁果然一愣:“侯爷不想议和?可…可城中的兵士已按照您的吩咐开始收整行李。”
萧放闻言并未回答连祁的问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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