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等你,她要去美国念大学,你也去吗?或者,要谈一场四五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异国恋吗?你们毫无基础,甚至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你这么有信心能跨越吗?”
话落,卢囿泽看见张澍永远满不在乎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家也让她在备考宾大了,可她看起来很不开心。我不想承认,也很嫉妒,她犹豫的原因,是因为你。”
“你或许是很强,两个月的时间能把人从一本线下拉到线上二十多分,可那又怎么样呢,你要去河宴上大学吧?不是河清就是海晏,就这两所里挑吧?
她呢?
退一万步说,她愿意为你留在国内,这个分数估计也只能上河宴那些比较末流的学校,跟宾大有得比吗?可如果报了别的,你们就是异地,你们才认识多久啊,经得起消磨吗?异国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们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任何一条路,都行不通。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她配有更好的选择,
可是现在这种状态下去,她会两头空。你知道的。”
你知道的。
他,知道的。
他该知道的。
沉默蔓延,卢囿泽补充:“别做幼稚而自私的决定,张澍。”
张澍忽然站起来,但没说话,半分钟过去,才说:“你汇报完了么大侄子?”
卢囿泽也跟着站起,反应了半晌这个称呼,有点无语了,说了这么多,他还有心情管这个?怒道:“张澍!”
张澍提步离开,留下一句:“行了幼崽,舅舅知道了。"
卢囿泽:
不到两点,午宴结束,准时得如同谁都不愿意多呆一秒。
这与其乐融融的气氛实在不搭,看着这么和乐,怎么不得你一杯我一杯你一言我一语拖拉到下午?
但是没有。
出了酒店门口,张澍向张苏瑾交代了一声,先行离开了,也没让卢铮的司机送。
他本想打车,但搜了搜,酒店与一方书店距离不到三公里,时间还早,散步过去。
喝了酒人有点困,尤其后半场,他红的白的来者不拒,风一吹脑袋很重。
天气很好,艳阳高照,香樟树叶绿得发亮,张澍走在树荫下,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南理的香樟,是阿澍耍赖皮!”
“阿澍阿澍阿澍”
怎么会有人,叫个名字就能让人心动。
那天晚修,她站在讲台边,对着他说:“张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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