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容好气又好笑,双手覆上她面颊,已经有些灼人的温度。
“不是说别喝这么多酒吗?”
想抱她下来,她先蹭进自己怀里,眼睛很是亮晶晶。
林绣打个酒嗝,“高兴起来,什么都忘了。"
桂花落得太快,香味也不甚突出。林绣不太满意地把头从小窗伸回来,险些为窗沿磕到,还好被人稳稳环住。
再摸脑袋,那沉重的金步摇忽然不知哪里去了。林绣挠头,却听他放缓了声音,“以免一会硌着。”
林绣不辨其义,闷闷地应了声,又把脸凑上去,“江大人,我想亲你了。”而后张开双臂,“江大人,我想抱抱你。”
熟悉的松木香萦绕怀中,林绣餍足地深吸口气,还想再说,突然就发不出声音。
醒酒汤里橘皮的酸甜一下流连齿间,林绣只听他几乎一字一顿地道,“如此不必过问。”
分开的一瞬,两人都有些微微气喘。
他的手在那繁复罗裳前堪堪停住,林绣清清嗓子,“突然想起来,大人答应我的那篇序是否还没动笔?”
两人早就说好,出第二册食汇集时由他写序。
江霁容手上动作一怔,“已有初稿。”
林绣醉醺醺仍不忘出版大业,“好句多磨。”
江霁容默了半晌,终认输般叹了口气,“阿绣,你是故意的吧。”
林绣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抱着他蹭来蹭去,只一脸端肃地点点头。
坐回书案前,笔墨是现成的,只是纸还没裁。尽管一脑袋喜酒,林绣仍顽强地并起宣纸,只是动作间怀里什么东西先掉出来。
极细的丝带,被细绒认真缠了一圈,瞧着似乎不怎么正经。
江霁容:
林绣歪歪斜斜写了几个字,在酒醉的头脑中自动翻译为可识别语句,内心很是满足。
可惜笔杆不知被谁抽走了,接着浑身都陷入柔软锦被中,林绣感觉自己似乎躺回了榻上。然后靴子被脱下,耳瑙被人摘去,连腰带都不知所踪总之长夜漫漫,实在适合仔细推敲,吟风弄月。俯仰由人间,她眸中已染上浅淡水色。
尽管醉得不省人事,林绣的诸多恶趣味最终还是得以实施。
昨夜论了整晚的文章,看他清冷的眉眼沾染雾气,她醒来时很有些神清气爽虽说额角仍是宿醉后一抽一抽地隐隐作痛。
唯一可惜的是,那件独一无二的喜服坏了,再也不能穿。
林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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