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寸暑难留。
苏柔冒着风雪从蘼州分店赶到盛京时,总算没错过小宝的周岁宴。
林绣虽然爱吟酸诗,于起名字上实在没什么文艺细胞。干脆把诗经楚辞抛去一旁,大名就取“林榆夏”三字,全当纪念在夏天的遇见。
床上满满当当围起几圈,她做的各色糕点、江霁容写的字画、精致繁复的钗环小宝全都不要,只跌跌撞撞往床边爬,眼看快要扑下地。
陶玄安张开手把她捞进怀中,厚颜无耻地装年轻,“哥哥抱。”
几人鸡皮疙瘩都掉一地,陶如蕴狠狠瞪他一眼。
险些逃脱成功的小宝又被大手抓回来,重新抓周。
这次她倒是不乱跑了,而是稳稳抓起把木剑,咿咿呀呀地舞了会,就再不放开。
晚间送宾客远去,林绣到底有些担忧,攒眉随口道,“你说阿夏长大会做什么?”
镖头?武师?剑客?
还不会说话的林榆夏:&*…#¥…%
江霁容笑着拂去她肩头飘雪,“至少是个提剑的大将军。”
大将军此时在床上乱爬,或许知自己被寄予众望,满脸口水笑得甜甜。
小宝三岁那年,江霁容离京外出赴任,期间书信往来不知用尽多少笔墨。
春光如淅沥小雨绵绵,林绣展信,“这两日连着风雨,长虹甚美,可临窗一望。”
盛京与陇西分明不是同一片天空。
她不由弯起嘴角,随意向外望去,手中动作却忽然停住。
目力所及之处,吹也似的柔光徐徐漫进小窗一角。窗沿一窝小小残雨,折射出如霞如雾般的彩色。
江霁容定定地望着她。
她的发梢飞扬在满顷皆碧的春风中,嘴角未收的笑意粲然。
一瞬间四周悄寂无声,好像回到了那个满是梅香的夜晚。
“怎现在就回来?”林绣尽量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些。
“因为想你。”一小小身影抱住他的膝盖,江霁容轻咳一声,蹲下身适时补充,"和阿夏。”
“愈发巧言令色。”林绣抿唇,到底忍不住眸中笑意。
春风得意马蹄疾,士子们众星捧月般拥着中间几人走进如意酒肆。不久前为新科状元设的鹿鸣宴上,许是天子威仪,众人总觉两股战战,难以施展。
直到如今出了宫门,才彻底换上年轻人的骄傲风流。
看着食单上的“状元及第粥”,青州来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