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朗声笑道,“怪不得人人说盛京钟灵毓秀,前后几届的状元竟都出于此。”
这说的便是江学士与陆相了。
“得徐兄此次高中,扬州也不遑多让。”
推搡间众人皆是会心一笑,倒让左手边被点到的小郎君先害羞低头。
菜已上齐,黄衫士子讲起朝中的八卦更是絮絮叨叨,“听说江大人婉拒岳州赴任,只任闲职。”
环顾圈桌上几人的遗憾神色,青袍郎君颇不赞同,“稚童美妻在旁,换做我也甘心相伴。”
同桌难免哄笑,“叔业方才弱冠,何必想如此长远。”
几人推杯换盏间已有醉意,相邻的几位女客不由望之好笑。
“姐姐莫说他人,”有人捻起块杏脯酥,“朝中增设女科,若明年姐姐高中,或许比旁几位酒仙醉得还快。”
屏风外一道清越的声音愈近,“届时定与几位共贺登科。”
她抿唇笑,拦下林掌柜赞道,“眉间花钿果真不俗。”
做厨子的开工后必定簪发净面,手上更是不得有一点花里胡哨。因此她还是第一次见林掌柜施妆,实在人比花娇。
“方才见了阿夏,一大一小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好手巧的妆娘。”
@林绣干笑两声,“是啊是啊。”
还好没嘴快把江大人供出来。
林绣执笔或拿刀都熟能生巧,唯独在扎辫子上手笨。给小宝鼓捣半天,只梳出个毛毛躁躁的小揪揪,跑两步就散了。@做阿娘的只能硬着头皮夸赞,“也挺好看,胜在自然。”
小宝不懂美丑,每天顶着散乱的发髻开心乱跑。江霁容看不下去,主动承担了绾发的工作。
每天清晨,江学士上朝前先给一大一小排排坐。如此几月,不光学会了梳繁复的花髻,连京中时兴的妆面都无师自通。
送走几位贵客,林绣揽镜自赏,这弯弯的新月眉也画得很是不错呢。
小宝学说话极快,除了叫爹娘,还学会几句洋文。可惜继承了林绣的好动,总不能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几个时辰。
等到五周岁,寻开蒙老师又成了问题。
给江学士千金当先生,实在是个难能可贵又磨人的机会。几位老夫子试讲过后,人选一直未敲定下来。
作为快乐教育的践行者,林绣早将劳什子四书五经扔一旁去,一会云“从前有个叫堂吉诃德的胡人……”,一会又扯到“尼尔斯骑着鹅历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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