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谢谢!”
他眼圈一红,拍了拍我的大腿,半响没说出话来。
大老张是今早去世的,按照这边的规矩,明天再守灵一天,后天就要火化。
刘指导员问我:“局里的意思,如果有什么异议,家属可以提出尸检,等案子审完再火化……你看是我去说,还是……”
“我说吧!”
来到里屋,我把分局领导的意思说了,李玉兰摇头说:“可别让老张再遭那个罪了,人已经没了,还折腾个啥?”
“知道了!”
大老张父母身体都不好,李玉兰就剩下一个爹,还长期瘫痪在床。
三个老人一个都不敢告诉,唯恐一个弄不好,就得连着办丧事。
烧完纸以后,晚饭是白所长张罗的,我哪里吃的下,守着灵堂就没去。
他们刚回来,大头和冷强到了。
张天师手持拂尘,一身崭新道袍,看呆了所有人。
他也不客气,问清楚情况以后,马上开始张罗出殡以及下葬事宜。
忙起来时间过的很快,眼瞅着晚上十一点多了,我让虎子带张思洋回去,一天一夜没睡了,谁都扛不住。
又让虎子给大头他俩在附近宾馆开两个房间,大头说不用管我们,你自己找时间眯一会儿。
半夜,我半跪半坐在灵堂前,小静坐在轮椅上陪着我说话。
李玉兰出来了,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
她续上了一只香,坐在我俩身边,自言自语着:
“早就和他说,饭店忙不过来,办个病退得了……都快五十的人了,干了半辈子,何必呢?”
“你叔犟啊,就是不听,说自己只要在,就能让父老乡亲少丢点儿钱。”
“我说瞧把你能的,这地球少了谁都不会停……”
“你叔啊,文化底,不会说话,又不会送礼,曾经那么多次机会摆在眼前,可就是抓不住……”
“那年过年,我买了两瓶白酒,让他给新来的赵局长送去。”
“结果人家蹲在赵局家门口,自己干拉了一瓶,拎着剩下的一瓶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眼瞅着当年的徒弟都当着了副局长,可他还在大街上晃悠。”
“一天到晚地走啊走,你叔脚贼臭,热水泡都不好使,他自己还闻不着,贼烦人……”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时常和我说,等啥时候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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